了她宋阿妙。
    德昭放下书,余光瞥一眼,恰望见地上跪着的人。
    这个时节,宫女侍女们都换了夏绸,她穿绿色一把水葱似的纤细,垂着脑袋,望不见神情,双手搁在腿上,往里勾着,将猫围在怀里。
    古有“隔纱初见羞花颤”,他不是圣人,他自然也爱倾国色。
    却难得地并未厌恶她。
    德昭听见自己的声音缓缓淌出:“你叫什么名儿?”
    幼清恍惚间听得他问话,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跪得太久,沉默太久,未曾想到还有开口说话的份。
    “回爷的话,奴婢叫幼清。”
    “哪两个字?”
    “‘案流徵以却转兮,声幼妙而復扬’的‘幼’;‘澄湖万顷不见底,清冰一片光照人’的‘清’。”
    德昭颇感惊讶,“你能识字?读过司马相如和杜甫的诗?”
    幼清老实答:“略识字一二,念得几句诗。”
    德昭牵唇一笑,可见不能以身份和面貌看人,一小小侍女,胸有点墨,也是能够吐字成诗的。
    “抬起头来。”
    幼清抿唇,不敢皱眉,抬起下巴,撇了视线,垂眉顺耳的模样摆在他跟前。
    德昭沉吟片刻,问:“你今年多大?”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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