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矩问:“爷,还往前走么?”
    德昭也不回答,只看着她,嘴角微挑,道:“你这性子,沉稳得很。”
    不知是嘲是讽,幼清权当是夸她的了,荒郊野外的,她可不想来虚伪请罪那一套。
    这人,眉目坚毅,说做就做,很有可能顺着她的请罪之辞,将她就此撇下。
    幼清只道:“谢谢爷的夸赞。”
    德昭停下脚步,转过身,大大方方地盯着她,问:“你不怕?”
    男女之间,能怕什么,无非那点子扯不清的事。
    幼清答得甚是轻巧:“奴婢怕不怕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爷怕不怕。”
    别人都是仗势欺人,她这是仗丑驳嘴。
    不怕你看,就怕吓着你,话中含义,简单明了。
    德昭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说起话来毫不含糊,哪有半点女儿家姿态。目光一敛,薄唇微抿,双手搭在身后,拇指摩挲玉扳指。
    他略微一低头,光斑照在脸上,显出侧面棱角,英俊伟岸。
    “你是个知趣的。”
    幼清张嘴又要毫不谦虚收下这一声夸。
    缓缓听得他话锋一转,跟刀子似的,一句话剜过来,“只是,太知趣了点。”
    幼清心生委屈。
    真真是半点都不能松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