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靠近,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脸颊,“连推开爷的力道都比平时少许多。”
幼清一张脸潮红,右手被他禁锢着,只能握着笔杆一点点在纸上渲染,一横一划,写出了她的名字。
——幼清。
洋洋洒洒,又写了两字。
——德昭。
两个名字并排,其中含义,一目了然。
幼清移开视线,她没有这个殊荣,能同他并排,不愿意,也不稀罕。
“爷不是要教我作画的么,写几个字我还是会的,用不着爷教。”
她冷冰冰的一句,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却并未恼怒。
那只贴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上移,甚是怜爱地抚上她的左边脸颊。
指腹摩挲,温柔多情。
“作画倒是其次,你先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从入屋到现在,你就没有正眼瞧过爷一眼。”
幼清不言语。
何止是今天,事实上,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有什么好瞧的,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裹了人皮的伪君子。
儿时备受冷落的遭遇,给了德昭察言观色的本事,对于幼清这样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而言,他只需一个眼神,几乎就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