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看着他的脸,不由地又想到了过去在兽园的日子,哪里想到小太监全福是睿亲王呢,小初子和鹊喜尚不知情,若是以后知道了,定是要悔死的,他们总是说要见一见全福,可惜总是没能凑上时机。
幼清同他一阶一阶地往上走。
走到一半,她有些累,徳昭伸手扶她,问:“要我背你么?”
他并没有让家丁跟随,这条上山路上,只他们二人。
幼清摇摇头。
徳昭只得继续搀扶她往前,大概是踢到了石子,她轻轻叫出了声。
不容她拒绝,徳昭弯腰为她查看。
索性没有伤到脚。
山林间,松柏屹立,白雾寒深。
幼清看着他俯身认真捏揉脚腕,眉目柔和,半点没有刚才在马车上拂袖而去的恼怒样子。
他是个硬朗汉子,沙场上杀戮惯的,一横眉一生气,总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紧张感。
总以为他还会再气气的。
哪里能这么快就求和了。
明明是刚硬冰冷的岩石,何故顷刻间在她跟前化成了水。
幼清不去想,轻轻开口,问:“你为何又戴这个?”
徳昭抬眸,并未直接回答她,在她跟前踱了一圈,像是在想什么,最终停在她面前,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