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淡定,同齐白卿完全不同。
    幼清撇开脸,脸颊微微有些烫红,声音细不可闻,“那你先等着。”
    ·
    临近年关,宫里设宴,大年二十九,皇家贵胄进宫赴宴谢恩。
    丝竹笙箫,歌舞升平,各皇家子弟互相劝酒,徳昭坐在离皇帝最近的位子上,已经灌了好几壶酒。
    他一向以狠戾冷血闻名,见着谁都是一副不容侵犯的神情,世家子弟大多不敢招惹他,都怕他,鲜少有人到他跟前玩笑。只有毓义捧了酒敬他几杯,打趣了几句,而后便走开了。
    徳昭准备问一问身后的太监如今几时,他想回府,府里有人等他。
    皇帝却在这时朝他招了招手。
    两人悄然离席。
    登望天楼,北京城白雪素裹,寒风阵阵。
    皇帝命人摆案温酒。
    对饮赏雪,醉到微醺之时,叔侄俩言笑晏晏。
    皇帝问,“明儿个大年三十,你若在府里待得无趣,只管进宫来。”
    徳昭笑:“臣若进宫,岂不惊扰了四叔和娘娘们,指不定要被哪位娘娘戳着后脊粱骂呢。”
    皇帝一杯饮尽,“莫管她们,你来便是。”
    徳昭出言婉拒:“还是初一来罢。”
    皇帝放下酒杯,双眼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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