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是个最怕死的人,胆小又懦弱,骨子里养成的奴性,逆来顺受。
    或许人都会变,今天听到赐毒酒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害怕。
    死就死了,怕什么,好歹还能过一年好日子。她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吃惊又激动。她止不住问自己,哪来的勇气?
    皇帝蹙眉,大概是猜到她的选择,并不想听,“你若改主意了,便同王府满嬷嬷说一声。”
    满嬷嬷是王府老人,但凡府里的事,都说得上话。原来是皇帝的人。
    满院的灯火随着皇帝的离开,缓缓熄灭,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夜风吹过,院子里安静极了,只有叶子落地的声音。
    幼清半靠在窗边,情绪意外得平静。
    许久,她重新研墨铺纸,写下给德昭的回信,信上只有四个字
    ——静候君归。
    三月末的京城,很是热闹,北伐的军队凯旋,皇帝亲临城下迎接。
    群臣列队其后,德庆也在其中。
    有人窃窃私语,“听说了吗,睿亲王向皇上请恩旨了。”
    “早就传开了,不知道请了什么旨,据说皇上很是生气……”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德庆竖起耳朵。
    “……睿亲王怕是要永远失去圣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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