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回神,避开了涌动人潮随着姜姚氏一道入了圆通宝殿。
正是这时,一颀长身影与身着袈裟的大师错身往后殿行去。
青竹掩映的偏殿,一床一桌外加两把椅子,就再没别的多余件儿,空阔阔的墙壁中央挂着一幅字画,只书‘禅’之一字,静极,妙极。
一禅站在堂内,回想起是这人赤红着双眼道是今生再不入的誓言。然此地与沈施主却是渊源颇深
“往年沈施主都是差人送功德经来,这趟亲自”
沈崇推门的刹那便如同亲手解开尘封过往的记忆,男女情话的呢喃,嘈杂的人声,和倒在血泊中的祖母最后定格在覃淼握着的匕首上,沾了血,在眼前漫开一片猩红。
“阿淼心慕你,你却不爱她,都说贪嗔痴苦,我却说求而不得最苦,沈崇,我祝你有朝一日尝尽这滋味,被人离弃,不得善终——”覃越癫狂的笑音诅咒犹在耳畔,如铁圈箍在心上,越收越紧,总有种让人喘息不过来的错觉。
十余年前一句孤煞命格,克亲不详,克得父亲仕途不顺,祖母母亲皆因他而亡,连那最小的妹妹只不过与他亲近些都险些命丧湖中,更别说阿淼他抄功德经往生经,专修来世福,望往生之人来世多福多寿,安乐无虞。
“施主”一禅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