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他能确定他和他的兄弟们都宁愿选择第一种结局,但他不能为其他人的想法作保。人和人是不同的,总有人觉得活着比自由和尊严都重要。对于这种人,马洛必定是他们眼中恐怖的屠夫,可对于归祚明和他的兄弟们,他反而觉得马洛的做事风格更合胃口,与印象中阴毒小意的咨议局黑皮狗截然不同。
“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光头佬插口道,“就是还有百分之十的可能出错,我们不能出错。”
“说得对,”马洛意外地赞同了他,“所以我特意回局里打听了一下,找出几个华莱士新近提拔的心腹,如果华莱士想要把李慰送进死狱,他们肯定是经手人。”
归祚明问:“确定了吗?”
马洛笑道:“不急,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只要我的主人出手,随时都能从他们嘴里掏出实话。”
他故意把“主人”两个字咬成重音,雇佣兵们听得抖了一抖,不约而同地望向沙发上的杨悦,只见他脊背躬起来,一动不动地趴在沙发靠背和坐垫的夹缝里,头颈和肩胛单薄如纸,看着颇有点可怜。
还是个孩子啊,所有人心里都有些怪怪的,哪怕明知杨悦是无所不能超越人类的存在,但每当正视他,还是免不了心生恻然。
“咳,”马洛清了清喉咙,“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