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人有意巴结,是以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但那些都算不得交情,邵良宸也没打算请那些人来参加婚礼。
他的新娘出身低,连个花轿正经抬出来的家门都没有,请了那些半生不熟的人来,没的叫他们出去传闲话,添闲气,还不如不请。
“我的婚事注定不宜大办,只能委屈你,得个冷清的婚礼了。”他这般向何菁致歉。
何菁由衷道:“我哪里会在乎那些?不瞒你说,早先我一直以为,自己只能落个给人做妾的结果了,真要那样,还不是一顶小轿抬进门就了事?”
虽只短短几□□夕相处,两人已熟络了许多,说起话来也随意多了。邵良宸弯了弯唇角,她还是这样,有的人即使相处个十年八年也会与人隔膜,她就不是,只要信任了对方,就不吝掏心掏肺,什么话都情愿直说。
好在她不是个没心眼的傻丫头,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比如至今,何云也不知道姐夫是个锦衣卫的探子。
两人正在何菁屋里闲话,忽有一名下人进来报说,宫里来人送了皇上的贺礼来。
何菁“哈”地一笑:“你刚还说委屈我婚礼冷清,满大明朝有几个人成亲能得皇上送贺礼的?有恁大的面子,少来几个客人还算个什么?”
“这话说的也是,”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