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带了妻子离开还不晚,不然等到进了城,你或许尚可凭着一身武艺全身而退,你娘子可就难了。”
邵良宸满面迷惑,苦笑道:“王长子所言我实在不明,安化城是您家的地盘不假,可为何我就该知难而退?这‘难’又所指何事?”
朱台涟瞥着他,目光冷冽:“我也懒得吓你,这里是安化,曼说你仅是一介商贾,便是朝中官员,我将你一刀杀了,向京师朝廷报上一句过失伤人,朝廷也最多是遣人过来申斥几句,还能对我降罪不成?你若不信,我明日便着人将你们京师来的巡抚大人一并擒来,与你关到一间牢室里陪你聊天解闷,也好叙一叙你们对那位刘公公的景仰之情,如何?”
邵良宸心里翻江倒海,急急将所有过往细节斟酌了一遍,暗暗安抚自己:不要慌张,他没理由会察觉到我的真实来意,他说“曼说你仅是一介商贾”,就应该是信了我是商贾的身份,另外在外地人看来,京城尽是刘瑾的天下,他说“你们刘公公”也不代表认定我是厂卫的人,这番话恐怕还是虚张声势的成分居多。
他面上平静依旧,只蹙起了双眉,似感不悦:“不瞒王长子说,我是听闻同行前辈们说,近日来往安化做生意都是顺顺当当,安化王府不但对客商毫无克扣盘剥,还十分优待,这才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