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小声道:“您看姑母那样儿,出门都带着面首,若说被人看笑话,还不是早被看够了?”
郑侧妃梗着一口气,拿指头在她头上戳了一记:“你个傻丫头,那怎会是一回事!养面首的贵妇多了,你可听说过哪家姐妹换女婿玩的?总之这事你别想惦记,不说别的,就是你父亲那一关,也决计过不了!”
朱奕岚想起方才席间安化王对何菁夫妇的一应关怀,也知此言非虚。想来自己自小到大,父亲都未见有过多少宠爱,二哥朱台涟更是从来冷着一张脸,不见半点兄长慈爱,而今来了个野丫头,反比自己多得了许多那两人的关怀,更有个仪表堂堂的好丈夫,听说还与其恩爱有加,朱奕岚嫉妒得心如火烧,真恨不得立时取而代之才好。
她摇着郑侧妃手臂撒娇:“那娘您说我怎么办啊?难道就眼看着他们小两口如胶似漆,我就只能去嫁那个武夫仇钺么?”
郑侧妃十分烦恼:“你急什么?这婚事说到底都是八字还没一撇呢,漫说仇钺一直没给确切回信,便是谈妥了,也是一天没办喜事便有一天的变数。”
因冬季不宜放牧,每年自从入秋开始,鞑靼人对大明边境的劫掠都会渐趋频繁,宁夏边境虽比不上宣大一线形势严峻,也难免时不常地有着战事,是以身为边将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