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台涟垂眼道:“被新任指挥使扫地出门的人还能得五城兵马司给面子,这倒是件奇事。”
孙景文语带轻嘲:“就说是呢,而且这人从我手下口中套话,得知了我是安化王仪宾,就死活要跟着我来安化,求我为他在王府谋个差使。您说,是不是很可疑?依我看,他就是个锦衣卫派来的探子。”
朱台涟有些意外,抬眼问:“他跟着你来了?”
孙景文点头:“是啊,我想着反正他想来自投罗网,我何必拦着,就叫他来呗,反正来了安化,搓圆揉扁还不是都任由咱们了?”
朱台涟不予置评,只问:“现在人呢?”
“就在门房呆着,您想见见?”
朱台涟淡然饮了口茶:“唤他进来。”
孙景文看不懂他的反应,自然,平素朱台涟叫他看不懂的反应太多,数不胜数,他也只好暂且不去多想,应了一声出去。
片刻之后,一个身形魁伟、仪表堂堂的青年男子来到朱台涟面前,大礼参拜:“小人钱宁,拜见王长子。”
钱宁?朱台涟略一思索,便想起了这名字的出处,他还真是个锦衣卫,而且不是密探,而是官居千户,当然,如果是冒名就两说了。
他叫了起,淡淡问道:“你是从京城来的,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