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朱台涟曾有意对孙景文之死封锁消息,其实为的就不是避免家丑外扬,而是不想再惹周昂他们留意。可惜孙景文犯的事儿太过耸人听闻,死状又那么不同寻常,消息捂也捂不住。孙景文在周昂他们眼中也是个“自己人”,一听说他的死又与那个有着杀袁雄嫌疑的二仪宾紧密相关,这些人自然而然都提起了心。
为此朱台涟心中对邵良宸也颇为怨责:孙景文其人再如何该死,非要由你去下这个手么?真捅了马蜂窝,还不是要我来替你善后?担着那种值差,竟还如此做事不分轻重!
周昂蹙起眉头:“请恕下官直言,二仪宾毕竟来自京师……”
“那又如何?”朱台涟阻住他的话头,“我早对你们说过,他就在我眼皮底下,来路如何,是否可疑,都有我看着呢。难道我看人的眼力你们还信不过?”
周昂面露难色:“王长子,大伙儿跟着您筹划的可是天大的大事,容不得一丁点的疏忽。我等都知道您对二小姐关爱有加,也便难免对二仪宾爱屋及乌。大伙也都是为大局着想,还望您能体谅。”
朱台涟冷冷望向他:“依你说当如何,叫我将二妹夫绑了,交与你们严刑逼供?”
周昂哽了一下,只好叹息拱手:“不敢,王长子既如此说,我等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