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光。邵良宸正坐在对面,披散着长发,手里拿着把木梳梳着头,清秀的脸上尽是幽怨。一眼望去,他真像个深闺怨妇。
何菁“嗤”地一笑,凑过来取过他手里的木梳替他梳,问他道:“你没眯上一会儿?”
“没有,出来找你前我一直在休整,并没有多困。”邵良宸毫不掩饰地蔫头耷脑。
何菁一撇嘴:“怎么,不满意啊?觉得是我不讲道理,故意找茬欺负你是不是?”
“哪儿有?”邵良宸赶忙将颓废情绪大为收敛,“这算什么欺负?你这个主意是极高明的,我本该如此配合。”说着还动作轻小地捏住身上的披风紧了紧领口,大显阴柔婉约之态。
他习惯了细心待她,这一次出来接她,还担忧她会冷,或是在逃亡路上衣衫有所损坏,特意为她带了件银红色的遍地海棠花织锦缎披风,并一条黑锻裙子,当时完全想不到,几个时辰之后,这两件衣裳就穿到了他自己身上。
迟艳也是为了更稳妥地取信于杨英,就在昨夜出发前叫仇钺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由她带去给杨英,上面将这次二小姐因“婚变”逃离安化的事做了简述,但其中并未说到二小姐是独自一人,还是带了个“丫鬟”随行。
所以,如果何菁贴身带着一个女人去到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