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当口太后需要指望他这位辅政重臣的地方还多,不可能为点子皇帝无人照料之类的琐事便对他有多责难。再说皇帝的起居一直都有人关心,是小皇帝自己不要人搭理他,又怪得谁来?
“回娘娘,老臣对此有所耳闻。老臣也曾有意关照皇上起居,可娘娘也知道,皇上连起居注都不要人写的,臣等对皇上起居即使有意关心,也是有心无力。”
“你说得也是,皇上确实行事乖张,不守规矩,为此吃些苦头也是难免。可……”张太后长长一叹,语调不觉间强硬了起来,“他再如何乖张不逊,毕竟也是身为九五之尊,哀家说句不敬的话,漫说只是行事乖张,就是他昏庸无道,祸及天下,他也还是皇上,总没有做臣下的看不过他的所作所为,便出手谋害他、弑君犯上的道理吧?”
杨廷和大吃了一惊,抬头道:“娘娘何出此言?”
张太后眸光一转:“钱大人,你来说说吧。”
“是,”钱宁欠身道,“微臣与江大人近日联手查明,太医院院使刘政与院判戚霍宣二人近日负责为皇上诊病期间,不但敷衍塞责,还蓄意在抓药时为关键对症药物减量,现已有药渣为物证,御药房配药宦官为人证。
另外,豹房当值少监陈敬与苏进二人近期多次暗中散布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