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岁的孩子,如今被自己敬仰的父亲他赶了出来,可想而知,其中对他内心深处的刺激必然是巨大的。后来,土地爷提议找个地方先休息休息,劝人的事儿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尤其面对的还是钱怀水那么一位性情暴躁的主儿。
我说:“土地爷,这天都快黑了,咱们去哪啊?”
“去哪,当然找个地方对付一宿。”他得意的说。
以为他要带我去谁家哪蹭一宿呢,结果,他把我们领到荒野外的一间破庙那儿,庙的房檐都被扒了,墙壁上被涂抹了好多的标语,什么毛xx万岁,打倒xx奇,甚至还有的地方贴了小标语,什么社会主义大毒瘤的批斗话语。好熟悉啊,当年在村里走出来也是这样,全国各地都在破四旧立四新,那时候的人好像真的都疯了,
庙内的中央供奉着一尊已经破烂烂的大佛,身上同样也是写满了标语,破庙内但凡能搬走的,统统是一个不剩,庙内居住的老鼠,在我们来了以后主动退了出去,于是,土地爷带我们到了墙角找到干净的地方,他倒是好,往那石头上面一靠,呼噜声很快就起来了。
钱余紧挨着我,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我不是他,理解不了他对钱怀水之间的父子情。房盖是被掀开的,抬头看着明亮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