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么晚了啊。”
顾衍川将端在手里的果盘搁在桌上，伸手将她桌边的小书灯也打开，靠着桌沿，环臂看着她，“眼睛不想要了？”
她顿了一小会, 才应道，“电脑有光，就忘记了。”
顾衍川目光落在她搁在一旁的助听器，动手覆在她耳朵上，“不戴这个，我说话也能听见？”
“能听见一点点，只是听得不清楚。”苏辛言手跟着覆在他的手背上，“但我小时候学过唇语，只要说的慢一点，我能知道你说的什么。”
顾衍川点点头，难怪他刚才在外面敲了半天门她也没应，覆在她耳朵上的手指动了动，放慢了语速，“你的听力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发高烧引起的并发症。”她垂手合上电脑，“后来七岁的时候，又发了一次高烧，听力就完全退化了。”
顾衍川手往下，在她脸颊摩挲着，嗓音低沉，“大概是上帝觉得这个世界有太多不美好的声音了，他不想让你听见，所以偷偷把你的听力给拿走了。”
“……顾老师。”
“嗯？”
“我戴着助听器的话，还是能听见这个世界的声音的。”
“……”
顾衍川，遂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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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