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
北夏到的早,进门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在给她助理画肖像。
她微笑,走过去,她已经画至尾声,助理的五官虚化在轮廓下,看起来朦胧,神秘,倒是让人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在大多数人觉得这就叫艺术时,只有北夏知道,她大概不具备完整展现一个人五官的能力,更谈不上清楚明晰。
没有丹青过实的本事,是没有玩儿所谓的艺术的资格的。
人陆陆续续到齐,一个个长得都挺精神,画呢,也规规矩矩,说不上不好,但又说不上哪里好。
落笔提笔很粗犷,中间多含糊,像是写文章,龙头凤尾猪肚,可画画,终究不是写文章。
北夏突然兴起,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画画?”
这跟歌唱比赛,导师问选手‘你有什么梦想’异曲同工,都是废话。
一个小伙子举手,“因为画画使我快乐。”
北夏相信,当成爱好当然快乐,但要是事业呢?一生的事业呢?
又有人说:“因为我妈说,我得掌握一门手艺,将来考不上大学可以走艺体。”
北夏倒没有机会感同身受,她从小学习就好。但她可以理解,她身边有同样的人。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