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觉,这榻边有人。
大概是他没有想到的。
是阿瓷。
屋里仅点了一盏烛火,虽有些光亮,但看得不是太过清晰。
这里头显然也暖和了不少,看着是多了两个火炉,门窗紧闭,不透一点儿的风。
这是发生什么了?
宁瓷闭着眼,呼吸均匀,显然是已经睡过去了,萧青山撑着身子往上起了些,正好落入视线是她侧着的大半张脸,静谧,安然。
阿瓷睡着的时候,像一只乖乖的白兔,安静温顺的不得了,可是有时候醒着,带着利爪,能直接刺入血肉。
他起身来,小心翼翼的从一边下床来,然后俯身,把宁瓷抱了起来。
屋子里虽然有暖炉,但是寒冬腊月的,就这么待着,以她的身子,那定然是容易受凉的。
因着身上有伤,导致这行动也不太方便。
阿瓷瘦,以前他抱她,是很轻松的,可是现下这力不好使,倒是有些吃力了,咬着牙把她抱起来,尽量是轻手轻脚的,让她躺在榻上。
宁瓷眉头微皱。
她睡眠浅,容易惊醒,即使是这样的一点动静,她还是转醒了,睁眼,就对上萧青山满是疲惫的眸子。
宁瓷目光一怔。
她傍晚的时候,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