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敝,如今只剩下一个国子监苦苦支撑,帝王心术,岂能容一家独大,自己的湖湘书院不就被这师徒俩惦记上了。
再说,人在红尘,哪能真的不沾半点烟火,自己这些年能安心的在湖南教书育人,挥情山水,家里兄长子侄们不知承受了多少压力,自己的脾气自己知道,执拗起来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那些人可不管他名气有多大,无非是看在自己背后岭南邵氏的面上克制罢了,虽说如此,对于沈一鸣(沈炳文字一鸣)诓自己到京城来还是很不高兴的,不过这一趟来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那个弟子自己就收得很满意。
回想那日,赵秉安跟随五叔颠簸半日到了沈府在京郊的避暑庄子,任谁也不会想到,邵老先生回京后,没有立刻就回京都邵家大宅,而是躲在这山水之地逍遥,要不是内部消息,恐怕赵秉安也像那些围在邵府门外的人一般做了无用功。院门口早就有一个身着青衫直缀的小厮在等着了,瞧见他们来了也不慌张,只是低头伸手轻轻推开了院门“先生有令,小公子自行进去寻他就好,劳这位大人在偏厅喝茶等候。”赵秉安看看五叔,松开了牵着的手,赵怀珏也没想到邵老先生要单独见安哥儿,当下亦无它法,只能靠安哥儿自己随机应变了。赵怀珏蹲下身子,扶了扶安哥儿头上的儒巾,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