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叹呐。
“当年明诚曾受过刘公公一次恩义,今儿就忝着脸多跟公公说几句,好听不好听的,您就当耳旁风,听过就算了。”
许是刘公公这三个字起了作用,谷一用的态度缓和不少,最起码不阻止赵秉安继续说下去了。
“不管您承不承认吧,这苏州税银空漏伊始就是织造局捣的鬼,算算时候就是您刚下放到苏州那年,您也真是太心急了,一来就那么大一口,谁能看不见。”
“那能怪咱家吗,那前头几年天灾人祸的,户部那帮老不修……老大人天天哭穷,就拿捏着咱们圣上心软仁善,脸皮比宫城还厚,手快摸到内努箱笼底了,宫里十多万张嘴呢,不吃不喝啊?底下奴才们吃点苦受点累,那也是应当应份的,谁让咱命贱呢,爹妈不要天地不收的,可也不能那样苦着主子爷啊,连在太液池边修个亭子都得小心翼翼,先帝那时候一艘艘的造画舫也没见他们吱过一声啊,欺人太甚!”
先帝败家确实是一把好手,不过谁让那时候国朝底子厚实呢,几代英主呕心沥血理出来的锦绣河山,也不过是一二十年的功夫就被先帝拆的七零八落,不怪陛下登基以来缩手缩脚,不敢动弹。
“话是这么说,可公公您也太不谨慎了,怎么能跟苏南这群人牵扯上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