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京中抽调了多少银子,到底联系了哪些人,只要这件事不暴露, 纵使他被贬位或是除爵, 来日也还有翻盘的机会, 大不了他沉寂几年就是了。
诚王想的原本没错,可他偏偏漏了一个谷一用,不是所有人都是傻瓜,苏南不稳也不是一两天造成的, 身在局中有远见的人都会给自己多备两条后路。田文镜是这样, 谭志鹏谷一用也是如此,他们手里攥着各时期苏州官场交易的账目,这些东西永不见天日也就罢了,一旦曝光,顷刻间就能把诚王所有的布局毁得一干二净。
而就乾清宫得到的消息,田文镜手里那本老账簿现在就摆在御史台, 等着十五一过恐怕就要被拿到朝堂上说事,而谷一用手里的两本现在也正躺在御案上,刚刚被翻阅完,接下来就等谭志鹏的奏折和他那本诚王党新密账送进京,估计到时候诚王的败局也就尘埃落定了。
“儿知错,但求父皇息怒!”诚王现在头也不敢抬,直接一磕到底,连在其他几位皇子面前长兄的尊严都顾不得了,这位皇长子清楚,眼前这道坎要是过不去,皇图霸业不提,恐怕身家性命都难保。所以他以有史以来最低微的姿态匍匐在乾封帝面前,哀婉恳求。
“呵,知错,那你告诉朕错在何处?”乾封帝打定主意,要是诚王现在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