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都退隐多少年了,再说内阁里的局势我不是没和你提过,谭次辅一走,大兄眼看就能入阁了,这苏阁老平时最得圣意,这时候和他撕破脸,不是,不是平生波折吗……”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邵文渊明显是心虚了,都不敢直起头看自家夫人的眼睛。
“邵文渊!你,你……”
瞧见夫人要暴起,邵文渊立刻躲到了一边去,他倒不怕被夫人捶,就是不想在下人面前丢面子,“夫人你且息怒,为夫再想想办法就是了,总能让那苏家小子知难而退的。”
四太太嫁过来这么多年,对自家这个相公的脾性是看得透透的,闲散的都发懒,不刺两句压根就不动弹,天天就惦记自己的学问山水,哪问过一句家计,要不是背后有邵氏一族撑着,都不知道被埋在哪个山沟里了。想他重视这件事,不放重话不成。
“二月二龙抬头,就是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到时候京中未出阁的千金都会齐聚月拢河放花神灯祈福,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此之前把这件事的风波平息下去,要不然我就带着馨儿回娘家住,你以后就一个人过吧!”
看来这回是真的气着了,连回娘家这话都说了出口,邵四爷瞧着身上好像自带小火苗的夫人,吓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许多年没爆过了,他都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