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出去的水,儿子才是家族传承的根本,她们老来的依仗,肖学理拿捏住了这点,一点都不担心后宅里这些妇人不肯就范,他不自己亲自说,无非是心里最后一点自尊在作祟,有些事不当场戳破,日后还能留下自欺欺人的余地。
天色暗,更锣响,不过酉时一刻,这高邑县衙后宅的晚宴便要预备开席了。
虽然肖学理是主人,但他的地位比起另两位来实在是天差地别,再说本就有求于人,岂还敢忝着脸高居首座。
面对这堂堂县尊的一再谦让,赵秉安也无谓与其纠缠,施施然落座于正堂之上。
十步一虎卫,沈林随侍一旁,再三确认一切无碍之后,朝着赵秉安身边的铁甲将首点了点头。
侯府的护卫并不怎么相信高邑县衙的防守,之前已再三排查,此刻赵佑接到沈林这小子的讯号,也知道有些事过犹不及,给麾下军士打了暗戒的手势之后,便低头掩面,隐到赵秉安左侧身后去了。那位置环顾四方,不管贼人从哪个方向来,他都挡得住,最起码能给少主争取躲避的时间。
“葡萄美酒夜光杯,肖大人费心了。”
西北佳酿,玲珑玉器,看来这肖学理小日子过得不错啊。也是,肖家再怎么说也是上京传承了好几辈的名门,就算一时落魄,这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