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把人踢出局了。
一开口就被刺了个正着,方子厚心里别提多窝火了。真要是拿他当同门。当初为何单单把他塞进按察使司,明明大家都是正紧的堂官出身,谁也不比谁矮一截,为何每次都要把他排挤在外。
不就是看不起他寒门出身,入不得他们世家的眼吗!
说什么师恩深如海,都是放屁,苏家调他来,不过是插进按察使司的炮灰,他真敢擅动,都察院那些人分分钟把他撕成碎片。那座衙门里藏着的官场上的腌臜事,足以倒逆乾坤,他这些日子不过是从卷宗中略窥一二就看得心惊肉跳,真要照苏祇铭吩咐的,将一切大白于天下,那估计明年此时他坟头都能长草了。
而且,苏家难道自己就干净吗?那位苏家大爷在河北这些年可倒腾出不小的动静,也就是数目不大,大家看在老大人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瞧着不知不觉又围在一边的众位“同僚”,方子厚深呼一口气,把刚刚升起的怨愤摁了下去,脸上适时浮现出急切愧疚的表情。
“苍天可鉴,下官哪敢忘了老师的恩德!只是最近上面多次传出风声,好似内阁里气氛回暖,诸位阁老大有摒弃前嫌,携头并进的意思,下官瞧着这是要准备年中北疆的大朝会了,这种时候,咱们还是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