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濂与孟薛涛关系匪浅, 可这老鬼临了也没伸手, 任由他将文濂逼落到那样窘迫的境地, 赵秉安就知道纵使这个人大局观再正,他骨子里也没有一点人气。
这种凉薄的老家伙除了自己谁也不会在乎,想让他自套枷锁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为何?他不过一介堂亲,还是隔了房的, 你为何要为了他冒这么大险?现在这里没有外人, 你也不必跟老夫继续打晃眼,你的人,根本没出北直隶吧?”
“孟公可以赌一把啊,反正小子是无所谓,横竖一条命,带上几大世家一起走, 我也不亏!”
“你……,区区一庶房”
“那是我兄弟!我认下了他就会一辈子护着他!我不是你,谁敢算计我家人一分,我必千倍万倍以偿。只要我还能喘气,谁敢朝他们伸手,早早晚晚我灭了他满门!”
世家又如何,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等回了京城,赵秉安会教教他们,何为“家世显赫”“门当户对”。
孟薛涛从未像今天这么愤怒过,他将面前的茶盏直直的对着赵秉安扔了过去,压抑着声音咆哮。
“你懂什么!如若不是为了孟家,你以为老夫会在河北龟缩这几十年!”
河北总督一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