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直了。这一切看在赵秉安的眼里,便是他娘又给人惹着了。
“二舅母的话方才外甥在外面也听得几句,据明诚所知,这吏部的勘合已经加印待发,恐怕此事没有回寰的余地了。”
“啊……,这,这不是要我们一家子的命吗!”
老爷子也太绝了,前头以为他老人家就是气急了想把次子往外赶,没成想他是早有预谋啊。
几十岁的人了,不顾体面的嚎啕,这搁在哪家都是极为失礼的事。一旁的蒋氏被哭声闹得脑门疼,赶紧着人上前安抚。
“安儿,你二舅这事,唉,一定就得走吗,他从小没吃过苦的……”
“您啊,跟二舅母都被外人哄了去,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外祖如此安排,可是用心良苦呢。”
“这话是怎么说的?”
不是被赶出去吗,还能有什么苦心?蒋氏往常可没见老爷子在二哥身上花过半分心思。
外间的奴才都是蒋氏陪嫁的老人,这会儿趁着主子说话的空挡赶紧把地上的二夫人给搀了起来,任由她继续闹下去,屋里的所有下人最后都得跟着吃挂落。
“二舅这些年在太仆寺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为何一直得不到重用?”
“不还是没有遇到赏识他的上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