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派从吏部分离出来,过程十分艰辛,并且因为你的缘故,他直接杠上了一位首辅一位次辅,刚挨了庭杖,据传伤得很重。”孟璋小心吹去茶杯中的浮沫,慢吞吞的喝完了一大口,这是巫咸精心配制的药茶,每日若不饮上些补气,孟璋的身体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满眼朱红,邵雍恍惚间好似被重重雷霆击中,头疼!心疼!恨不得立时呕出一口血来!
盘上的棋子被推散,砸在地上发出接连不断叮叮当当的声音,邵雍剧烈的颤抖,名单从指间滑落,但上面的每一个名字却像尖锐的石锤一下一下砍在邵雍的心坎上,让他痛不欲生!
“沈炳文,沈炳文……”
邵雍知道湖湘书院难以脱身,所以他甘愿自囚,只求那些糊涂弟子能在官场上保全自己,沈炳文答应过他,湖湘归附于他名下只为助势,绝不会搅合到党争里去,可现如今,这份名单是怎么回事,他心心念念的弟子们到底都遭遇了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当日问及门下师兄弟,朴士淼几人的脸色那么难看,合着就把他一个老头子蒙在鼓里啊!
明诚呢,庭杖又是怎么一回事?
邵雍猛地转头,再度翻看托盘上的佥条,上面明确的记载了赵秉安这几天的一举一动,包括他此刻出京,直奔上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