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新帝,他们必是要当殿发难,打五叔一个措手不及。”
“真是歹毒!”
“先帝悭吝,欲壑难平,去年两江赋税至少有两成暗地里流入宫中, 这账目上我是弥过去了, 可若是吏部坚持要查, 很难说那些人不会发现什么。”
“况且,五弟迁升浙江不过年余,便连跨两阶,布政使的位子都没坐热就恰逢闵鸿达病逝, 临危受命坐镇这税收大省, 嫡系还没来得及培养,人心不济,稍逢变故便似大厦将倾,这种情境下人若是陷在京师久不归府,只怕是政局动乱给了小人可乘之机。”
二爷看得更长远些,老五的位子至关紧要, 他把着浙江就是把着朝廷的钱袋子,朝中人对秉安在户部如此忌惮里面也有几分道理。户部、工部最怕勾连,致使国库白银流失,可若是户部与浙江关系紧密难分,那六部九卿的油水只怕都要卡在他们赵家手里,这是多么大的便利,只要秉安借此拉拢朝臣,必是无往而不利。
“新任两江布政使章春民乃是张焘座下,他调入两江的时日更短,现如今连班底都还未搭起来,若我倒台,新任总督必不会落到他头上。”
“那陈旭宁呢?”
“秉安的意思是?”
“蔡川廷已然是不中用了,首辅党要延续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