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庸主,以前的东宫运筹帷幄,纵是卧薪尝胆三载尚不改其志,怎么如今成了圣上反而胆怯了呢?
内阁再可怕又怎样,以前那么艰险的日子咱们都熬过来了,那个时候苏阁老还没少为难我们呢,您看如今,不也让您收拾怕了吗。
沈炳文同样如此,不管他现下多么风光,早晚有一天圣上会得到契机一举将这个心腹大患铲除,在那之前,殿下,且重新学着忍耐吧。”
日常看着泰平帝都是好的,所以赵秉安未曾发觉这人的心理已经崩溃到如此境界,他委实大意了,光顾着在前朝跟内阁那帮老狐狸斗,却忘了关注身后的情况。若非此次偶遇契机,新帝提前爆发,那赵秉安不敢想象一位心气全无的帝王他该当如何支撑起来。
荣宝都听哭了,他日夜伴在御驾身旁,最是清楚主子的苦楚,内阁没个好东西,当初先帝在的时候个个缩得跟鹌鹑似的,等到圣上一登基,阿猫阿狗都变成精了,哪个都想吠两声,不就是打量着他家主子心善好拿捏嘛,啊呸,什么东西!
瘫开的帝王往一侧蜷缩,不想让人看见他眼角的泪水,他熬了二十几年当了皇帝,可还要熬许多年才能成为皇帝,在这乾清宫中,他除了那块玉玺,就只剩下荣宝与明诚,空有这偌大的江山,可他伸出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