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个让他跪了,自作聪明!”
嘴上这么说,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拢着手坐了起来。沈炳文打量着窗上透射的日光,神色也不好看。
“还不滚进来,待老夫却门相迎吗?”
赵怀珏踉跄着爬起来,抹去一脸汗,垂着脑袋进了房门。
谷氏朝他努努嘴,示意人早在内间等着了。眼见女婿有些踌躇,她老人家便一把掀了帘子,让这翁婿二人坦诚相对。
恩师鬓丛华发,面容憔悴,赵怀珏只看了一眼就酸了鼻头,跪伏在床前泫然欲泣。
“瞧这出息的模样,你这也是一省总督该有的气派?好生站起来回话!”
“唉,老夫到底是不如子琪,你那侄儿杀伐果断,手段狠辣,对敌从不心慈手软,怎得你就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官场相对,从无师生同门,陈旭宁既然决定对你下手,那他就应该承受技不如人的后果,这件事里你没有过错,为何要内疚?!”
沈炳文这番话是在开导自己,他一手把眼前这个最得意的学生加爱婿给捧起来,曾几何时,在首辅党还未成型的时候,他就有把湖湘势力传给赵怀珏的打算,可不过几年之后,一切都物是人非,赵家自己站了起来,这孩子已经不安于他铺好的路了。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