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文熙已经恼了,这行营中日益紧张的气氛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此时他寄予厚望的子侄却还沉湎在儿女情长之中。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内阁与北疆军团这一战若是输了,邵家也少不得伤筋动骨,别忘了,陇西岭南可都圈在河北境内, 面对玉楼以北的军方动作那是首当其冲。
“呵, 伯父如此疾言厉色, 可是心虚了吗?”
“放肆!”
“邵子让,你这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这算什么,侄儿连皇亲都该杀,大伯您觉得自己真压得住我吗?”
“你——”
“我不动邵家的根基不是因为我惧怕几位伯父的威压, 只是念在我父亲与诸房的情分上一再隐忍。家主之位我可以拱手让出, 可要是有人敢打四房任何一人的主意,我势必让他死无全尸!”
“大哥不是一直在追查苏煜的死因吗,不必麻烦了,就是侄儿做的,剥皮塞草,挫骨扬灰, 呼……,一口气,烧的连渣滓都不剩了,呵呵呵……”
“——邵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败类!”
邵文熙头一次见到侄儿的真面目,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原想借苏煜及其妻室的罹难来抓住永安侯府的马脚,却不成想弄巧成拙,惊醒了自家门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