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黎焕中就是个空有虚名的包袱,把他甩向刑部是为了让保皇党与湖湘自相残杀,如此浅显的道理难道还要老夫掰碎了教你吗!”
“学生愚笨,让老师失望了。”
“罢了,不摔打不成器,老夫说多了反讨人嫌,你自己拿捏分寸吧。”
沈炳文摆摆手,示意自己困乏了,让帐里帐外的人都散了。
吴肇汉抿着嘴唇,恭恭敬敬的退出来,看着蜂拥而至的大臣,他摇了摇头。新任吏部右侍郎瞿国栋尤不甘心,仰起脖子望了这帘幕好几眼,直到许久之后仍无动静才死心离去。
吴肇汉看着远去的那一行浩浩荡荡的人马,不由得攥紧拳头,他才是被老师属意的继承者,这姓瞿的除了家世哪点比得过他,若非瞿家在江南积威甚广,他也配和自己并肩。
帐内,沈梁几人仍在,可谁也不敢再哭嚎。沈炳文半支立在卧榻上闭目养神,对二兄沈象奎的打量毫不在意。
“沈栗的尸首已被司礼监收押,老夫无能为力。”
“炳文,看在大兄的份上,你就对长房留下的这点血脉施以援手吧。”
“四叔祖,我不想死啊!”沈梁亲眼看见四叔祖首辅余威尚在,当即眼中淬出希望的火花,他爬到卧榻边,颤抖的捧着沈炳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