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官身权势。故而不用董臻谋划,唐家人就自动退出工部权柄的争斗,这次邀请赵秉安过府相叙,也不过是为了圆老爷子的心愿。
几日未见,没想到精神矍铄的唐阁老已是气若游丝,赵秉安心生感慨,坐在塌边呐呐难言。
老人家年事已高,经过杖刑之后便高烧不退,如今泰半时间都在昏睡,唐府长孙唐玉烟跪在一旁伺候着,谁也没忍心打扰。
直到午时,日晷碰针,水钟鸣磬,唐耀山才悠悠转醒。
“阁老……”
“你来啦。”
“玉烟,去把你二叔三叔唤来,老夫有事要交代。”
唐玉烟很不放心留下两人独处,可又不能忤逆祖父的意思,只能忧心忡忡的退下了。
“淮扬河道工程繁巨,非能吏不能修缮,董臻其人虽心术不正然干才非凡,留他参与治河国政,可人尽其用。”
“是。”
“中枢不振,地方难平!原本河南即是政局靡乱,而今……,朝廷已经抽不出人去治河了,遑论清查腐吏,先竭尽全力救灾吧,能免一部分百姓苦难也是好的。”
“晚辈已着有司准备赈济的钱粮,只是苦于无外放的人选。”
“从吏部选,如今沈炳文离巢,吏部是最孱弱的时候,你可着手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