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安这番话完全出自内阁的立场,再没有皇帝心腹的影子,听在苏袛铭几人耳中便是双喜临门。
“戴其鄞老辣奸猾,可不是能被轻易诓骗的,待会朝堂上怕是明诚要与老夫联手搭一场戏,诱其入翁。”
“阁老有令,敢不从命。不过,汪孝平遗留下的烂摊子咱们还得替他料理了……”
“哦,看来赵太傅心中是有了合适的人选,哪位贤才,讲出来咱们议议。”
不怪邵文熙阴阳怪气的,这赵秉安私下扣押一省总督,藏匿无踪,简直就是没把内阁放在眼中,河南现在是牛鬼蛇神、鱼龙混杂,而这汪孝平又是朝廷如今唯一的突破口,赵秉安把着他,其他人哪还能在继任人选上插嘴。
“邵阁老若有合适的人选大可以举荐出来,本官虽是晚辈但也知晓以河南如今的境况,有胆子接手的必是能吏,您若有意历练礼部的两位侍郎,本官倒是乐见其成。”
河南都快兵变了,赵秉安哪还有闲心惯着邵文熙这些酸臭毛病,风口一转,把火呼啦啦烧到礼部身上,要知道邵文熙在治河这件国政上向来都止于嘴上支持,如今赵秉安一开口就要他两员大将,这不亚于割他的肉啊。
邵阁老被噎的脸色通红,手搭在茶盖上断断续续的抖,片刻后呐呐挤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