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实实在在是给寒门谋了出路,而子元你这些时日,除了沉浸在悲痛仇恨中,心里还余下些什么,你知不知道唐阁老身故后的两日内邵文熙便想将礼部中出身寒门的官员挤兑出去,虽只是六七品的大吏、主事,可那也是我们的袍泽,赵秉安让你着手对付邵文熙,你当他是真的没有人手吗!”
赵氏麟儿攻心之术已登堂入室,他早就算好了董臻会三心二意,不仅成功的离间了其与寒门中低层精锐的关系,还广施恩德,借机谋夺了这些人的拥护,如今在京的寒门士子无不歌颂赵太傅慧眼识英才,谁还记得那高高在上人情冷漠的董侍郎。
董臻并非沉浸于丧子之痛不可自拔,只是一日不除了沈炳文他就难以平静,就像此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失了分寸被赵秉安算计了,可首先他脑海中想到的不是如何反击,而是澎湃而来的恼怒、愤懑,这些失控的情绪让他自己都难以把持。
“许老,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恢复过来定然会弥补这些过失。”
许信芝转过头看着这个额纹紧皱的后辈,走过去,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子元,你现在经历的老夫当年都曾经受过,时间虽是最好的良药,但官场上却从无停滞一说,你再颓废下去,首先对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