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如今才娶妻,又是为何?”
“等一个人。”陆迢晔扔下手中湿帕,行至书案前,执笔写药方。
“等谁?”城阳郡主放缓几分语气,她悄拨开锦帐,看到男人立在书案前的颀长起身,心底突兀涌起一股希望。
“自然是等,如今的静南王妃了。”一笔挥就一张药方,陆迢晔将其递给冠珠,然后道:“郡主身子调养多年,已大好,只天生体弱,无药可医,只得自己偏重。还有,日后若有事,寻府内大夫便可。”
话罢,陆迢晔转身离去。
城阳郡主猛地挥开锦帐,急下榻,却摔了一个踉跄。
冠珠急上前去扶,“郡主!”
城阳郡主低头,看到冠珠捏在手里的那张“药方”。上头只四个字:静心和气。
可她如何才能静心,如何才能和气!
“咳咳咳……”
“郡主,奴婢去将王爷请回来吧。”
“不要。”城阳郡主扶着冠珠的胳膊起身,面色惨白,唇瓣毫无血色。“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