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深谙的看了一眼苏锦萝下颚处和粉颈处沾着的羊奶渍,径直起身,进了小厨房。
苏锦萝看一眼那随时随地准备撅蹄子的母羊,蔫拢着小脑袋,声音绵绵道:“呐,我就挤一点点,你别踢我啊,你要是疼就跟我说,我轻一点……”
一边说着话,苏锦萝一边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
母羊照势撅起蹄子。
苏锦萝瞪眼,气呼呼的学着陆迢晔的样子道:“再踢,就把你给炖了。”
母羊耷着眼皮,目光十分不屑。
苏锦萝低着小脑袋,终于是不甘的捧着青瓷碗去了小厨房。
陆迢晔拎着两根绳子出来,将母羊捆上,苏锦萝蹲在地上,折腾半响,终于颤巍巍的出来半碗羊奶。
看着那乳白色的羊奶,苏锦萝深深吐出一口气。这年头,吃口奶都不容易。
……
正屋内,掌上灯烛,苏锦萝洗干净了小脸,坐在炕上,跟陆迢晔一道用晚膳。
炕桌上置着一盅佛跳墙,一碗虾丸鸡皮汤,一碟腌的胭脂鹅脯,还有一碟四个的奶油松瓤卷酥,并一大碗热腾腾碧莹莹的绿畦香稻粳米饭。
苏锦萝吃的满嘴鲜香,简直舍不得放下筷子。
“晚上易积食,你又不爱动弹,少用些。”陆迢晔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