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看向周常远,昏远的灯光照不到他眉眼,只看到他隽削的下巴和脖颈,在暗黄的光里线条紧绷。
他松了箍着她的手,半撑起上身,深邃狭长的眼出现在了灯光照射的范围里,却是低垂着,没有看她,只黯声提醒:“Gin……”
声音是少有的狼狈。
张瑾仿佛被闷头敲醒,磕磕绊绊地起身。
“对不起。”两人同时说。
怕自己控制不住迟早失态,也怕这样激烈的冲动吓到张瑾。周常远第二天就销假去上班了,上班后显得格外忙碌,早饭出门,一直到晚饭才回来,吃了饭在客厅逗逗猫,休息没一会就回房间,没事不出房门。
张瑾身体恢复很快,还没等到第二次洗头,就能自己弯腰了,除了三个刀口还不能沾水,正常生活已经不受影响。
搬来第一天的小插曲过去,两人没提过,也再没出过类似的意外。周常远早出晚归,不常在家,待在家的时候也是规行矩步地,张瑾则安心投入工作。
她本科在国内读的英语,到了美国后就一直专修文学。陆恺因为画画要采风写生,不定时地四处跑,她为了方便照顾他,便做起了工作地点不受限制的专业笔译,中英双向都翻,商务口译也做,但机会少,大多在家做文学作品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