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还是觉得逼仄,熟悉清冽的气息充斥四周,夹杂了一丝陌生的烟味。
他以前不抽烟的,他变了许多。更瘦了,轮廓也更深峻逼人,眉宇沉稳,眼神里多了种凛冽的气质。如果说四年前他像是一块温亮的璞玉,那么现在就是经历过打磨的玉器。
他看了张瑾一眼,只是抽出一根烟,问:“可以吗?”
张瑾点了点头。
猩红的火舌在他深邃的眼下跳跃出阴影,他敛目点着烟,开口,“什么时候来得纽市?”
“也就一个月前。”
“哦。”他吐了口烟含糊应声,极平淡地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甚至有点玩笑的语气。
张瑾一下子坐立难安,勉强尴尬地掣动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周常远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唇,转移话题问:“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张瑾透过车玻璃,看了眼漆黑的房子,声音干巴巴的,“还好吧。你呢?”
“我?”周常远点了下烟灰,笑了笑,这才看着张瑾,“我过的不好。”
被他一看,张瑾就想低头。她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唇,低声说:“当年……当年的事……”
她张着嘴哑在哪里。周常远连抽了好几口烟,没有吭声,仿佛在等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