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普京当选俄国总统,欧洲足球杯闭幕,克林顿卸任总统大选,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目标,理想的高中,向往的城市和大学,可我没有,离开孔以凛我不知何方是归处。人最可悲的地方就是永远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活得麻木又浑浊。
六月初,在25层的阅览室里我见到了爱莉尓,她穿着一件浅杏色的丝质衬衫,卡其色的雪纺裤腿裤。彼时我正在埋头思索一道难解的线性代数。
“斐莲,你还好吗?”
“爱莉尓!”我抬头看去,意外之余的惊喜,但更多的是疑惑。“孔以凛同意你当我家庭老师了?”
爱莉尓笑了笑。“是你的父亲告诉我你在这儿。”
“什么?”
“他是个大忙人,若非他主动打电话给我,我找不到这儿。”
我不明白为何陈天珂会主动联系爱莉尓,自从上次我那样决绝后,他竟还会分出心思来管我的死活?他应该知道爱莉尓当过我的老师且我们的关系相当不错。派一个我亲近的人当说客?
“他希望你把我带走吗?”
“不,他什么也没说。他只告诉了我这个地址。”
我默然。“伯森还好吗?”
“在学校,一切照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