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他被送到了一间约莫能住二十人的屋子,屋里霉味很重,只有一扇朝北的窗户,上下铺,厚厚的军绿色被子,这里算上他,一共住了十二个人,除了一个十岁小孩外,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或防备拘谨,或愁容满面,或目光呆滞,或像疯子一样傻笑。
在这里,要穿一样的衣服,一日两餐,每天晚上九点熄灯睡觉,早上八点起床跑步
第一个和他说话的是十岁小孩,“哥哥,你这么高也赚不到钱吗?我要是长到你这么大,就去搬砖,我听赵叔说,他儿子在工地一个月能挣四千多块钱呢!我想赚钱给妈妈……这样我妈妈就不会走了……”
他说着说着,呜咽呜咽的哭了起来。
杨砚觉得,这个世界处处美好,他没必要哭。
男孩哭了半天,没人理会他,他又擦干眼泪笑了起来,“我以后要赚大钱,这样我就可以雇好多好多人找我妈!”
隔天,男孩被人带走了,说是要去福利院,一个比救助站安稳的地方,杨砚也打算离开。
他还要去找望舒。
穿着明亮制服的工作人员机械式的问他,“你有什么打算,要去哪?”
“去……找家人。”
杨砚其实不知道该去哪找望舒,望舒没和他说过家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