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没有好好的入睡，潜意识里有些许是在感觉着外界的，她能感觉到电话声，感觉到唇瓣在额头上的温热。
是季衍之的唇。
然后他离开。
是季仁林的电话，那边说大发雷霆，“你把那丫头又给接回去干什么，不是说了给你四奶奶管么，你这个项目还做不做了，之前你答应我的，全都不作数了么！”
“嗯，不作数。”季衍之没有理会季仁林的暴跳如雷，而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仿佛是在说今晚上吃什么那么简单一般。
之前的季衍之，想着只是把顾南笙放在别人那寄养几天就好，结果出了这么一个事情，如今的他，又怎么会把人交给别人呢。
听到季衍之的话，倒是把季仁林给愣住了，要知道这个孙子，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时候会这么跟自己说话，甚至于直接这么忤逆自己。
到现在，季仁林才发现，这个孙子，跟自己的儿子，其实骨子里是同一种人，根本不是自己能操控的了的。
见那边不说话，季衍之淡淡的嗓音再度响起，“爷爷，南笙是我带回来的，我应该照顾她，我不会把他再放到别人那里去，之前我答应你把项目做完，只剩最后一点功夫，你让手底下的人做也都是一样的，还有就是，我打算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