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下来,更显得扬起的下颌精致冷淡。护士愣了一下, 在看到手卡时脸上连忙换上笑意:“您稍等一下。”她迅速查询着门牌号。
虞晚撑着伞静静等着。她穿着素净即便是不施粉黛站在那儿, 也能夺走所有人的呼吸。这样的雨天里,一朵蔷薇的出现实在让人赏心悦目。
高楼窗户前,眯着眼的男人微微叹了口气。
直到高跟鞋的声音远去,院子里的众人才慢慢收回目光来,低头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住在这里的人无论之前家世如何前途如何,现在却都只是被放弃的人, 没有什么好探究的。
虞晚看着电梯层数逐渐升高, 红色的按钮亮了亮。因为出得起钱,疗养院里环境很好,这一层只住了珍一个人。电梯响了声慢慢打开, 虞晚眯了眯眼,指尖在屏幕前轻点了下将手机合住放进包里。
走廊的尽头就是房间。房门开着,打开的窗前站了一个人正在吸烟。男人金色的发丝即使在昏暗的房间里也可以一眼辨认的出。安德烈侧着身子抖落烟灰,慢慢回过头来:“嗨。”他神色温柔,浅碧色的眼睛像第一次见面一样迷人。可没人知道他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了。
“见到我很意外?”
安德烈轻轻笑了笑, 低头任由发丝从鼻梁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