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托盘,盛着一只玉如意。
朝我这方看了一眼后,言大夫对丫头使了使眼色。
东西放桌上。
人么,赶紧走。
只听门开了,又被掩上,屋内很静,光亮很暖。
立在桌上的龙凤烛,悬在床头的夫妻灯。
言大夫的影子越来越近,直到身前,垂眸一瞥,我便瞧着了一双赤色履。
再然后,红色的朦胧中,挑进了一朵碧色的祥云。
它一点点地腾起。
揭开了红盖头。
视线渐渐变得清晰,我却低着头没敢看人,而言大夫一直都没出声,我便扭捏地先道:“惊艳——还算是有的吧。”
“嗯,特别的有。”压低的调子,从上方落下来,还真是捧场呢。
彼此无言了小会儿。
言某人有些难耐,便随口询了一句:“昨夜不是提醒你补点口脂吗?怎么,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啊。”
“哪有,我补——”
啊……
喉间一哽,我忽地闭了嘴。
尴尬啊,要说我这偷吃虽是记着擦嘴了,却是连新补的口脂都给一起擦掉了,而这要是老实交代了,会不会太怂了点。
“补——不要在意这种小事儿嘛。”生硬地绕回来,我扑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