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找小白了,而我,自然是要回到言大夫的身边。
    然而在回去的路上,脑袋蓦然地一蹿光,我竟是又记起了什么,与此同时,一个难解难分的矛盾,一下子就压上了我的心头。
    其实——其实五更死并不是唯一的路啊。
    我一面有些激动,自己还能从那铜墙铁壁下掘出一个洞来,一面,则是分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挖下去。
    ……
    房门开着半扇,言悔披着外衫倚在门口,不过默默等候。
    如何劝慰人。
    这问题他仍在琢磨。
    当我出现在言大夫的视野中,后者不再靠着身侧的依凭,而是挺直了腰,对我柔和地招呼了一声:“回来了。”
    闷闷地嗯着声,抬腿越过他进了屋,才跨出两三步,我却又缩着头退到了他面前轻唤:“阿悔。”
    言大夫应下,不作多余的话。
    “阿悔——”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急得,只能一遍,再一遍地叫着他。
    一手带上门,一手拉着我往床边儿走,言大夫抱着我坐下,抬着手指便来理我额际的乱发,嘴上且耐心地道:“你慢慢说,我听着。”
    埋在他肩头稍稍地缓着情绪,烛光依旧,只那蜡泪越流越多。
    隔上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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