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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这睡意之沉,怕是能酣畅一觉直到天明,然而,不知何时何刻才回府的言某人,竟是分外绝情地,直接将我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抓了出来。
所以,我是被冷醒的。
何其无语。
而这只闻其声,尚未睁眼瞧人,我感受到贴近的热气,攥起松散的拳,便朝身侧捶了去,可奈何浑身懒着,且又知面前人是我家相公。
果不其然的。
拳头如散沙般地撤了力,更是被人顺手扣进了掌心。
“怎么没脱衣裳,就睡了,不怕着凉?”言大夫的话,柔柔地飘进耳里,含着责怪,藏着心疼。
我虽是闭着眼,陷在黑色里不愿自拔,但整个人,却已是窝在言悔的怀里,且因着颤意,密不可分地紧贴着人。
“冷。”蹙着眉,我的手脚皆缩了缩。
被子复又罩了上来。
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