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绕过圈儿,那厢的老白,已是顺着自己的所思,艰难地吐出了一串低沉的气息:“或许,不吭不响地,就直接私奔了,哪里还顾得上与我父子决裂。”
    真是佩服我舅多想了这么一茬来。
    私奔。
    莫名脑补了一出江湖野鸳鸯的大戏,待人望过来,我摸着鼻子收回心神,正儿八经地一点头:“嗯,您想得非常周到。”
    ……
    老白多少也看出来了,我是站俩人那一方的,而遭我这般一回嘴,霎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压下纷乱的情绪,竟还回了句:“你啊,心可真宽,到底不是你儿子。”
    “本来就不是。”我不觉有异地接话,“这要是我儿子——”
    尾音愈发的细弱,心头,涌动着突如其来的复杂。
    若是我儿子跟个男娃好上了……
    嗯。
    先论当前。
    几刹的思量后,我果断放弃了这个微妙的臆想,且在老白打量的眼色下,转而语重心长地说:“老白,你所顾忌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是,我的确心宽,因为——”
    作为出生入死的兄弟。
    更作为,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只愿小白过得快活。”
    ……
    隔了不久,当白江折返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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