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迎璟从洗手间出来,看了看时间,不耐烦地催促道:“走吧。”
“哪儿去?”
“晚宴要开始了。”
周圆惊呼:“这还差一个多小时呢!”
迎璟懒得废话,执拗道:“去不去?”
怕了怕了,大家顺从:“去去去。”
迎璟率先,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张怀玉啃着西瓜皮,随口说了句:“宁姐晚宴不去啦。”
某人的动作一顿。
“刚给她发微信,她说她已经往机场赶了,还得回北京工作呢。”
这个平淡无奇、再普通不过的消息,大家都没放在心上,既然这么忙,也不勉强。
但,
“不去了。”迎璟又返身走了回来,黑着一张脸,好像他得的不是冠军,而是最后一名。
大家真是一脸懵,“又、又怎么了?”
迎璟虎着脸,往飘窗一坐,戴上了耳机听歌。
张怀玉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冲大伙儿用嘴型说了四个字:“发神经了。”
——
次日,统一航班返回北京。
那是傍晚的飞机,在候机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盛夏的黄昏镀了一层橘红,连绵数十里的火烧云像是翻滚的浪,飞机起飞,降落,信号灯闪烁,像是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