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你一声不吭走了,留阿政一个人,那样,他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了。”
这话并不夸张,任何一个瞧见周政烁为眼前这个女孩曾失过的态,揪过的心,做过的事,都不会觉得这样说夸张。
“我明白。”时夏垂了下眸,她并不是冷血,也不算迟钝,很多东西她感受得到,但很多时候,面对巨大的幸福,那种患得患失和畏惧,都是匪夷所思的,就像一个强大的意志干扰器存放在大脑里,让她控制不住自己。
想要触摸,却忍不住缩回手。
时夏总会想起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她家里有一个糖果盒,很大,里面有很多小格子,母亲会在里面放上很多不同品种的糖果,时夏最喜欢从里面摸糖吃,花花绿绿的糖纸包裹着的,是她所认为全天下最好吃的东西。她换牙的那一年,母亲把糖果盒子放在很高的柜子上,不让她再吃一个。
这对一个才几岁的孩子,得是多大的酷刑。
时夏小时候很爱吃糖,觉得那是人世间最美味的东西,塞满嘴糖果的时候,是最幸福的时候,可一下子她幸福的源头被掐没了,小小的时夏难过极了,好像整个世界都蒙了一层灰色。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懂事的孩子不大会哭闹,但她总会睁着一双渴盼的大眼,痴痴地望着那个高